第(2/3)页 一起出兵,说的好听,可一捧粟掉进一碗白米中容易,再想把粟米和白米分开却是登天的难事。 他手下的士卒落入安禄山手中难道还能再要回来吗? 阿布思疲惫极了,他往后一踉跄跌入椅中,双目放空,神色悲戚:“只恨我竟然连大唐皇帝的面都见不到,朝中又没有相熟的官员或许我本就不该带着族人来投大唐,倘若不投大唐,也不会落到今日命在旦夕的地步。” 他和安禄山一向不睦,安禄山对他手下的部众早已虎视眈眈许久,倘若让安禄山一朝得手,恐怕不只是兵权保不住,只怕他连命都保不住。 他活着,九姓部落只会忠诚流淌着“阿史那”血液的可汗,他死了,安禄山才能彻底收服九姓部落的数万士卒。 自己的生死就在仇敌的一念之间,这个结论让阿布思焦躁惧怕极了。 “当初以为大唐富裕,只要投靠了大唐咱们便能好好活着却不成想成了他人的马前卒。”阿布思一双大手死死攥着拳头,目呲欲裂。 他没有一日不再后悔投靠大唐。 裨将也跟着泪落,裨将家族世世代代都以阿史那家族为主,见到族长忧愁,干脆一咬牙单膝跪地,仰望着阿布思怒气冲冲道:“可汗,咱们反了大唐,回草原去吧!” “阿史那的后人是草原上的蓝血狼王,怎么能折辱于安禄山之手呢?与其在此被排挤,倒不如可汗您领着咱们的儿郎再回去草原”裨将流泪劝道。 阿布思幽叹道:“我何曾没想过回草原呢。只是如今的突厥已经不复昔日辉煌了,回纥几部和契丹又岂能容得下我等我在想想吧。” “可汗要尽快决定啊,安禄山虎视眈眈,已经没有多少可供咱们缓和的余地了。”裨将急促道。 阿布思叹了口气。 倘若安禄山能无缘无故走路被摔断腿就好了。 他就能多些时间决断了。 李长安的信也已经到了安禄山手上。 安禄山拆开信封,先掉出来的却是一面云纹小镜。 “这是什么东西?”安禄山颇为小心,生怕镜子上被那奸诈无耻的寿安公主做了手脚,用纸包着小心翼翼看了三遍没发现有何不对才伸手拿了过来。 只是一面镜子,李安娘送他镜子干什么? 安禄山有些纳闷,干脆把镜子随手放在一边,打开信纸看李长安给他写了些什么。 第一句话就让安禄山气的手抖。 “竖子岂敢!”安禄山脸上的肥肉气的哆嗦,他双目冒火。 什么叫做都是都是大唐的百姓在哪都一样?什么叫做都是大唐的忠臣? 呸,咱们两个哪个是大唐的忠臣了? 我是在准备造反,可你李安娘不在长安城享福,非要不远千里来边关这个穷地方招兵买马也未尝没有其他心思吧。 安禄山气的磨牙,奈何这话是几个月之前他亲口说出来堵李长安的话后面还有一张。 安禄山火冒三丈,眼珠子盯着那句“特赠一镜,节度使可以此照面”一行字上,牙齿咬的嘎嘣响。 @“李安娘。”安禄山咬牙切齿,眼神倏然落在铜镜之上。 那一面巴掌大小的云纹铜镜镜面上仿佛荡映出了李长安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安禄山愤怒拿起铜镜掷于地上,铜镜未碎,只是在地上弹了弹,镜面却不偏不倚正好朝着他。 倒映着他那张被气得铁青的脸。 仿佛明晃晃嘲笑他无能。 安禄山愤怒之下便要起身踩扁铜镜,猛然一起身,却只觉得头晕眼花,喉头一甜。 “扑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