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逆贼朱纯臣!世世代代受着国恩,不思报效!竟敢里通外番,勾结虎墩兔汗!贪墨军饷,克扣粮草,侵占军屯,倒卖军资……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现已畏罪潜逃!” 他这声音在死寂的雪夜里回荡,听得朱纯孝都懵了! 里通外番?勾结虎墩兔汗? 还畏罪潜逃…… 你贪就贪吧,怎么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徐希皋的话还没完:“本公、襄城伯、抚宁侯,奉圣上口谕!会同锦衣卫、司礼监,查抄成国公府!一应人等,不得擅动!违者,格杀勿论!” 李守锜、朱国弼立刻上前一步,齐声厉喝:“奉旨查抄!违令者斩!” 田尔耕阴恻恻地补了一句:“所有门户,即刻封锁!府里头的人,原地待着!敢乱动,按谋反论处!” 王体乾尖细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万岁爷说了,这回抄家,必须仔仔细细!一两银子、一粒米、一寸布、一张纸,都不能落下!成国公府近支旁系的宅子,即刻查封!没查清有没有转移藏匿财产之前,一律不准解封!” “都听清楚了!”徐希皋目光如电,扫过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三府家丁、锦衣卫缇骑、东厂番役,混编成队!三人一组,互相盯着!抄出来的东西,当场登记造册!任何人想出府,必须由别队人马搜身查验!敢私藏夹带,敢私下勾连的……”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 “杀无赦!” 听见这番话,朱纯孝心里就明白了——成国公府……完了! …… 宽河堡战场。 火苗乱窜,烧得松木堡墙噼啪作响,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热气扑面,烤得李居正脸颊生疼。 “撤炮!退守土围!”他嘶吼着,声音在烈焰咆哮中几不可闻。 炮手们赤膊上阵,肩扛手拽,沉重的佛郎机炮轮在冻土上压出深沟,艰难地移向那道弧形矮墙——那是他们这些日子没日没夜挖土、堆砌、浇水成冰而建起来的最后屏障!冻土坚硬如铁,虽不高,却足以遮蔽箭矢。 另外,就在土围前方五十步内,冻硬的雪地之下,还暗藏杀机! 那是李居正带着士卒,顶着寒风,用铁镐生生凿出的数十个深坑!坑底插满削尖的木桩,坑口用薄木板虚掩,再覆上一层浮雪,与周围地面浑然一体,只等猎物上门! “轰隆!” 南面木墙终于支撑不住,在烈火中轰然坍塌!燃烧的巨木砸落,火星四溅,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终究是木头搭的玩意儿,哪经得住连日火烧斧劈?若有钱粮,把这堡墙换成砖石包砌,何至于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