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婶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坦诚堵得一愣,平时能说会道的嘴,此刻竟不知该接什么。 “呵呵,桂花听见了吧?” 干爷放下酒杯,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还有底气, “小军的话,我信!这是我张啸林的大孙子,你们今天把这话记牢了!” 他这话掷地有声,大栓叔两口子对视一眼,忙不迭点头。 陈军看着干爷鬓角的白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默默端起酒杯,又敬了干爷一杯。 灶膛里的火还旺着,映得满屋子都是暖融融的光。 饭后,陈军帮着收拾了碗筷,又给干爷续上热茶,才在炕沿边坐下,神色渐渐沉凝下来。 “干爷,有几件事,我还是想跟您讨教讨教。” 他声音放轻了些,避开了外间收拾的婶子, “关于我爹当年的事,还有这陆山猫,您知道的,能不能再跟我多透点底?” 干爷端着烟袋的手顿了顿,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了两下,才缓缓开口: “你想问啥,就直说吧。有些事,瞒着你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爹最后那趟山,您知道点啥不?我师爷没跟你提过么?” 陈军抬眼看向干爷,目光里带着执拗, “我扫听到富国村李保说最后跟他在一起的是李大山、李三子,这俩人跟我爹的事有没有牵扯?还有村长李善,他作为一村之主,当年就真的不知道?” 干爷抽了口烟,烟雾从嘴角漫出来: “李三子没了;李大山…… 这人闷得像块石头,这些年在村里活得不起眼,可越是这样的人,越藏得住事。至于李善……” 他冷笑一声, “他是村长,你家的事,他能不知道?就看他愿不愿意说了。” 陈军点点头,又问: “那陆山猫呢?您刚才提到‘当年’,没说完的话,是不是跟我爹有关?他那‘圈参’的规矩,是不是也藏着啥门道?” 干爷的眼神暗了暗,敲了敲烟袋锅:“陆山猫这人,早年在山里混得野,手上不干净。 他那‘圈参’的记号,不光是标参窝子,更是划地盘 —— 凡是他做了记号的地方,旁人敢碰,就得有丢命的觉悟。“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你爹当年,就是因为撞破了他和村里几个人的龌龊,不过......” 话说到一半,又猛地停住,只重重叹了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