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虎支支吾吾地应着,脸上满是纠结,显然拿不定主意。 夏明看他迟迟做不了决断,又看了眼天色,有些不耐地说: “你看你还拿不准主意,我这还有急事等着处理呢。村部不是有电话吗?好了,我先走了!” 说罢便上马离开,陈虎合计一下快步向镇里走去。 一旁的李善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觉得脸上像被泼了盆冰水,又冷又僵,连带着手脚都有些发颤。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陈虎哪里知道,这哪里是什么 “提前走了”,分明就是卷了东西跑了! 昨天晚上他们一起喝的酒,还是他亲自安排人把吕同志送到村部休息的。 可今早他心里不踏实,待陈虎找到他说姓吕的不见了,他把陈虎支开,悄悄去村部一看,当时就浑身冰凉! 他藏在村部墙缝里的那八根大黄鱼,没了!那可是他藏了好久的钱财,是准备给儿子将来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啊! 当初听陈虎唉声叹气地说担心自己为了工作送出去的那一千块钱,李善心里还暗戳戳地掠过一丝幸灾乐祸。 可这会儿轮到自己,他才尝到这五脏六腑都像被人狠狠攥住的滋味,比刀割还疼,比火烧还急,却偏偏半个字都不敢说。 报案?他怎么敢报案? 那八根大黄鱼见不得光,一旦报了案,岂不是要把自己藏私的事也抖搂出来? 到时候钱没找回来,自己先得被拉去问话。 不报案?那可是八根大黄鱼啊!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被那个姓吕的骗子卷走,他怎么甘心? 李善只觉得喉咙里又干又涩,像堵着一团滚烫的棉絮。 他看着夏明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还在原地纠结的陈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张了张嘴,想把真相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下满心的苦涩。 心里的悔意、恨意、恐惧像潮水一样翻涌上来。 悔自己不该一时大意,恨那个骗子如此胆大包天,更怕这事一旦败露,自己半辈子的心血打了水漂不说,还可能落个 “私藏财物”、“财物不明” 的罪名。 最怕的是那个姓吕的拿这个事威胁自己,那自己这辈子可就完了! 一路混混酱酱,待他路过李大山家的时候,看见贴在窗户上的那抹红色喜字,眼中狠意已定。 “不行,死!必须死!” 想到这便推开,李大山家的院门,强挤出笑容,喊着: “大山!大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