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落落转身拎了个凳子,走到老头身边坐下。 “你这老头,坏得很。”她嘟囔。 老头乐的不行,“坏么,倒是也有人这样说过老夫,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沈落落起身,快步地朝着小厨房跑,拎起出来一壶酒,两个小杯子,回到老头面前冲着老头晃了晃杯子,“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老头咧嘴一笑,“嘿!小丫头,倒是懂事儿。” 沈落落盘着腿坐在凳子上,端着酒杯望夜幕下那一轮弯月,听着老头讲起他的故事。 他声音徐徐,似是将沈落落带到了他的故事之中,成为了故事的旁观者,目睹了老头说的所有一切。 “我同我那发妻,自幼相识。她娇生惯养,出身名门,活脱脱养成了一个唯吾独尊的性子。幼时我瞧不惯她,老是戏弄她,每次非要把她弄哭,然后我还得费力去哄。也不知晓是图什么,反正有意思。” 老头笑起来,沈落落也跟着笑起来,仿佛见到了那伤心的小姑娘低着头抹眼泪,旁边有个半大小子在一边狂笑的画面。 “后来,我们长大了。被指婚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讨厌她。讨厌她家室背景所掌握那能将人压死的权利,讨厌她的嚣张跋扈,讨厌她不讲理,讨厌她出身名门,却如同那村里的悍妇一般,如何能为妻?” 沈落落撅了撅嘴,喝了口酒,咂吧咂吧,“老头儿,你这可就不对了。指腹为婚,又不是您那发妻能决定的,她该有多委屈啊。” 老头闷头喝了口酒,用力点点头,“是啊,她该多委屈啊。当时年少,只顾着自己所想,从未顾及她。即便她家人位高权重,我依旧不管,就一直纳妾,日日睡在妾室的屋子里,不去找她。” “……” “后来,她病了。丫鬟来求我,说让我去瞧瞧她。我一去,她果真病重,脸色苍白卧床不起。我唤了她两声,她睁开眼看我,眼泪立马就下来了。我当时心里也不好受,只说她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沈落落忍不住吐槽道:“你也太过分了,老头儿,我要是你的发妻,我也会垂死病中惊坐起,非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才好。” 老头摆摆手,“她可不像你,她可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他继续说着:“我那发妻哭着看向我,说她这辈子最蠢的事情便是当得知被指婚时,她以为我也会像她那般欣喜不已。” 沈落落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句话,实在太戳心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