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姐姐胆怯的看着我,眼中饱含着祈求。 那一刻,我的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我无法说出什么,若是我承认母亲手中的玉佩是我的,那么我的姐姐必然万劫不复。 我的沉默,姐姐的畏缩,彻底的激怒了母亲。 母亲愤怒的拿起惊神棍,狠狠的砸在我的后背之上。 母亲温怒的喊道:“松淑,把你知道说出来!” 松淑胆怯的站了出来,一改今晨的盛气凌人的模样,她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一身红色的花布衣裳。 “主母……主母容禀……几日前,大小姐……大小姐在后院游玩……不小心将随身的玉佩落在了梅树之下……我拾得之后……本欲归还……可是一直无法……一直无法与大小姐会面……玉佩便被我保存在手上……我本欲寻得时机……再将玉佩归还给大小姐……却没有想到府中会发生这样的丑事……” 说着,松淑哭哭啼啼起来,软软糯糯的模样,让人半分也不忍责怪与她。 我冷笑着看着松淑,心里却全是对她的咒骂。 情到深处,松淑突然跪在我母亲的面前,祈求着说道:“主母,求求主母,饶了我哥哥吧。主母……” 松淑哭的凄切,“主母,试问普天之下,谁能拒绝的了木府二小姐的爱意。我的哥哥,不过是……不过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啊!他有什么错……” 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明明普天之下,谁都可以拒绝我的爱意,更何况我几时说过爱松湛! 明明所有的错,都在松湛。这个恬不知耻的女子,竟然质问我的母亲,松湛有什么错! 我对松淑嘶吼着:“闭嘴!” 松淑一副被我吓坏了的模样,瘫倒在地,惊恐万分的看着我。 而我的姐姐,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神色。 母亲恨铁不成钢,失望的对我说:“你做过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胆量承认!如今委屈给谁看!” 我无言以对,除了对松淑冷笑,我竟然做不出更多能够解恨的事情。 母亲对我说:“仙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而我的姐姐没有为我辩解一句,她躲避我的眼神。柔弱不能自理,外界发生的一切,她都装作看不见,听不见的样子。 那时,我便在想,或许我顷刻死去,我的姐姐也不会为我发出一声的。 父亲对我说过,眼泪是世间最无力的东西。 所以,我很少哭泣过。可是,面对母亲的盛怒,我泪水盈眶,不争气的泪水最终还是从我的眼眸滑出,我本来一点也不想哭泣,可是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觉得异常的难过。 母亲对所有人宣布:“木府二女,品行不端,私德有亏,鞭笞一百,逐出木府!” …… 白浪河水,暗潮涌动,黑云遮掩了月之光华,舱内陷入一片黯淡之中。 司徒思诗看不清小仙儿的神色,可是从她耸动的肩膀,也不难推测,此刻的她,内心是多么的难受。 而停留在流连回香舫的舢板上的两个少年,此刻也陷入了舟砚悲伤的故事之中。 舟砚坐立不稳,东倒西歪,最终还是靠在了煜古的肩膀之上。 “有一女子,告诉我,人间是苦,情爱聊胜于无,寂寥深处慰寂寥罢了。” 舟砚似乎有些难受,他哼哧一声,继续说道: 松淑向众人指认,与松湛私会的木府小姐,乃是木府二小姐。 木府主母盛怒,命人鞭笞仙儿一百,并将仙儿逐出了木府。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木府主母对木府二小姐的惩治是从宽发落。 青城女子,但凡违背父母之命,私定终身,都是需要走一遭杀魂之阵的,可是杀魂,杀魂,顾名思义,走一遭便要折耗武魂之力。 木府主母,到底不忍对自己的女儿,过于严苛。 那本该仙儿去走的杀魂之阵,木府主母替她去了。虽然堵住了悠悠众口,可是木府主母的修武境却连退三境,且再无进境的可能。 等我醒来,仙儿带着满身伤痕已经离开了。 青城的人们都说,他们忘不了,忘不了木府二小姐面色苍白,浑身浴血的走在青城的街道上。一步一个血印,咬牙切齿的模样,任谁也不敢奚落她一句。一身被血浸透了的白衣,一步一顿的离城而去。 我的哥哥舟佑,早年因为无法忍受木府主母的强横,便独自上了青城城外的雪山,在那里搭了一间小屋,名唤“避尘居”,常年居住在哪里,不问木府事。 仙儿离了木府,在避尘居养了很久的伤。 松湛最终被放了出来,木府上下,谁也没有为难他。 我问松湛,“为什么要害仙儿!” 松湛却只是惨淡的笑了笑,一言未发。 盛怒之下,我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松湛,松湛却不躲不闭,任由我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那时,我觉得松湛特别的可笑,“哼!如今你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想要恶心谁?” 松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冷的看着我身后的木氏祠堂,最终也未说什么。 松湛走了,离开了木府! 我问松淑,“为什么要撒谎!” 松淑抓着我的手,哭着对我说,“舟砚,你听我说,我也不想害仙儿姐姐的!可是我的哥哥,深爱着洁儿姐姐呀!我怎么忍心伤害哥哥的心尖上的人呀!你是知道的,仙儿姐姐是维护洁儿姐姐的,不然她也不会甘心为洁儿姐姐承担这一切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