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再蠢再傻再不要脸的义无反顾都会变的值得-《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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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傅商商,我和你在一起……

    不管怎样在一起。

    是不是代表着生死与共?

    不,她舍不得他同她共死!

    商商不敢想,只觉得这句话像是一束温暖光束冲进她绝望心底,有希望破土而出,可很快又被周遭冰凉温度尽数覆灭,再多一点的奢求都是禁忌。

    “年慕尧,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要骗我?”

    为什么总是装出副很在乎她的模样,可她说喜欢的时候,他又翻手给她绝望?

    为什么有时候感觉靠他很近,可转眼间却又好像隔了片天涯海角。

    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哪怕将她推入别人怀里,也不见他皱过半分眉头。

    “你说过的,我是西顾的未婚妻,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眼角有片滚烫伺机而出,此刻脸颊麻木的,却仍能感觉到眼角的这点温度,唯一的温度。

    水位上升,后脑勺冰凉一片。

    思绪都开始迟缓开去……

    艰难呼吸,嗓音愈发虚弱开去,“小叔,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就算是骗我也好,哪怕只是为了让我死得安心,你能不能收回那句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的话,我很想知道,我对你来说究竟代表什么?”

    不敢奢望是刻骨铭心深爱。

    可哪怕是稍有好感,她也可以就此安心。

    哪怕将死,她要的也真的不多……

    极力稳住呼吸,最后一点理智还在,放肆的哭只会急剧消耗氧气,她很怕生命也跟着消耗,害怕自己到最后也听不到他究竟什么答案。

    究竟代表什么……

    会不会也刚好有点心动?

    如此,便不枉费她之前深_入骨髓割舍不得的深深喜欢。

    如此,曾经再蠢再傻再不要脸的义无反顾都会变的值得。

    哪怕只是骗她也好……

    至少可以带着他善意的谎言死去,她不想对这世界的最后的感知,只剩这片雨水的冰凉刺骨。

    她卑微恳求的腔调透过话筒夹着水声传出去。

    外头年慕尧动作一顿,呼吸里有层酸胀的味道在蔓延,不知是不是浊水迷了双眼,回神间眼眶里竟只剩难以抑制的滚烫一片。

    “傅商商……”

    “小叔,情况怎么样?”

    几乎同一时间,年慕尧深呼吸才要开口的声音被人截断。

    年西顾匆匆赶来,同样一身昂贵西装满不在乎的泡在水里,涉着水艰难前行,因为心急好几次身体都险些不稳的直接栽进水里。

    半天,才算停在几乎整个淹进水里的跑车前。

    手里死死捏着跑车钥匙,预备按开锁键。

    以为傅商商终于可以得救……

    可年慕尧一口气还未松完,年西顾手指在开锁键上连按好几下,配合着试图将车门打开,令人绝望的是车门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怎么办?可能进了水……根本开不了锁!”

    年慕尧根本来不及按住手机听筒,这边年西顾的声音传进听筒里,绝望继续蔓延。

    ‘碰――’

    拳头细细密密砸在车窗上,可这动作无异螳臂当车,无可撼动坚固的车窗玻璃……

    一拳,两拳……

    不久,有血水沿着年慕尧拳头散开……

    他像是被囚的困兽般,疯了一样的双眼通红。

    可是救不了她,仍旧救不了她!

    “小叔你理智点!”年西顾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年慕尧,好在此刻年西顾尚还有丝理智在,死死捏着他手臂阻止他自残的动作,“我去叫人,傅商商一定不会有事,你陪着她,我很快过来!”

    说着,转身就走。

    车子里好一会没有动静传出。

    听筒里年慕尧只感觉她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心急间整个钻进水里,贴着车窗才算是看清里头的状况。

    真的很糟!

    车厢几乎要灌满水,仰着头才得以留住最后一点鼻息。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水位会上升,空气被消耗,她生命正在急速流失,可是隔着车窗,年慕尧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凉水刺骨。

    车里车外,一样的温度。

    不知是浸泡太久,还是心里过于紧张,商商蜷缩在车椅上的双_腿控制不住的一阵惊鸾,抽搐着带起片此刻她绝对无力承担的刺骨疼痛。

    可是不能动……

    双_腿必须着力,才得以支撑着身体上仰,支撑住鼻子和嘴巴紧贴车ding,艰难呼吸。

    刚刚话筒里,年西顾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来。

    开不了锁……

    车门打不开,就只能等死!

    ‘碰碰――’

    车窗乍响。

    商商歪过头,捏住鼻子不让自己再呛水,看一眼外头整个泡在水里的人,以及他拍打在车窗上掌心散开的刺目猩红,眼眶生疼。

    回头,忍不住紧张的朝着话筒喊,“小叔,你不要泡在水里,我想听你说话,你和我说说话我才不会那么紧张!”

    她不想他陪她一起消耗生命!

    年慕尧太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确认她还能再支撑会,起身浮出水面。

    “你想说什么?”他陪着,嗓音里竟有丝忍不住的哽咽,“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哗哗水声不断――

    这声音从未令人觉得如此绝望和窒息。

    商商耳朵淹进水里,灌了水却无力反抗,充斥的水声里,勉强辨认出他变得不明显的依稀嗓音。

    想笑,可是好难。

    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小腿处的疼愈发不受控。

    疼痛急剧消耗她所剩不多的体力,身体开始渐渐脱力,连最后这点战立支撑的力道都变得异常艰难,从来没有对死亡有过这么明显的认知。

    是快死了吧……

    “傅商商,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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