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流掉孩子远离他,连他都觉得这种决定才是最好。 四下静寂,她嗓音里有种快要灭ding的恐惧,她不想自己等同他那里的自暴自弃。 年慕尧却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她怎么会这么想? 可一句疑问才露苗头,却又飞快反应过来,很快了然…… “她已经醒来了。”想到宋雅礼的事情不免烦心,顿了顿,语气才算缓和,神色平静又认真的开口,“商商,如果结婚,就只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同任何人无关。” 那商商就更看不懂了。 “你还爱她吗?”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这问题,年慕尧答不上来。 若说爱,那是违心。 若说不爱,那她下个问题势必会是他和宋雅礼为何交往快两年。 他还是那副表情,这次却是沉默。 “好吧,不这么问。”商商心里闪过一些黯然,而后深吸口气,尽量不让那点失落表现在脸上,“如果结婚,你能不能和我保证,往后不再同她单独见面?” 她知道,要他一下移情别恋很难。 可既然是有和她结婚的打算,起码纯粹的忠诚还是可以要求的吧? 只是一秒、两秒,沉默一分钟之久。 他没开口,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他不能! “年慕尧,你心里有她,或者说全是她,那你有假情假意的同我结什么婚?!”没有心思再小心翼翼的试探,她从来不懂他心里究竟什么想法。 不懂就不懂吧,她已经不想懂了。 一气之下,两份协议书砸了他满怀,情绪更是不受控的激动起来,“我不求你现在就要爱上我,但如果结婚你起码得要做好试着爱上我的准备,如果你什么都做不到,既然忘不了她,我想现在更需要这份婚前协议的应该是宋雅礼才对,年慕尧,你什么都给不了我,那我要一段空壳的婚姻做什么?数着你有多少财产度日么?!” 眼睛里有片雾气愈发滚烫,愈积愈多。 她抬手胡乱抹掉眼眶快要兜不住的灼烫,而后起身,又疯了一样在地上散落的纸张里头翻找起来。 年慕尧坐在沙发上没动,视线落在她埋头找寻什么的身影上,眸底有过一瞬的心疼,而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满目荒凉茫然并存。 是啊,什么都给不了她,可能连平静度日都是奢望。 又怎么还敢,再去触碰婚姻? 她也终于找着自己想找的东西,耗费了莫大勇气拾起那份流产手术同意书,紧紧捏着然后摊平在茶几上,右手执笔,从未觉得傅商商三个字如此难写,此刻一笔一划,黑色签字笔快要将白纸戳破,可她手臂颤抖的却又不得不用力按着,勾勒出那几个字的完整形状。 几个字落在纸上,难看至极。 就像此刻做下的这个决定,艰难而残忍。 有滴眼泪正好砸下,落在最后那个‘商’上,还未干涸的笔记晕染开来,喉咙里哽咽更深,手臂上抬,将双眼捂进衣袖间,也只敢停留片刻。 而后丢下黑色签字笔,落荒而逃。 上楼,拿了手机和外套,多一秒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年慕尧常住的这间公寓,时隔两年,虽还是从前一模一样的摆设,但这两年宋雅礼来过的次数肯定不少,甚至主卧那张大*也必定是宋雅礼早就睡过的。 这里的一切,年慕尧的一切,全都已经烙上了宋雅礼的印迹。 而她刚刚心底那些动摇,才最可笑。 咚咚咚下楼,许是晚饭吃下的食物不曾消化,这会胃里翻搅着,沉甸甸的痛愈加难忍,可她脚下却一步也没有停下,直奔大门方向。 临走想将拖鞋换掉,只是鞋柜打开里头根本没有她的鞋子,低头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竟还是两年前借住时没有带走的那一双…… 鞋柜里也只有清一色的男式鞋。 手指捏紧在鞋柜门上,愣住。 为什么没有宋雅礼的鞋,可却还留着她两年前忘掉带走的拖鞋? 是巧合还是…… 是什么? 后半段想法还未落定,耳朵里有串脚步声已经靠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