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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宫人将手在衣服上摸了摸，躬身对白露说：“贵人这边请。”

    在马车里等待席霄的时候，白露才终于将胸腔中积攒已久的浊气慢慢呼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谋划着伤人害人，心中难免有些难安。

    其实，自从在黑心茶坊遇到了不轨之徒后，白露一直都有随身带着各种防身药粉的习惯。不止是迷幻粉，还有从衡弥神医那里得来的哭天抢地粉。

    而今日在崇犀宫，借用迷幻粉逼甄㲸说出那些个孽障话，也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凑巧而为。

    她没有想到席霄会带她去见甄㲸，也没想到自己会亲手将她推入死路。

    刚刚，除了让席霄听到甄㲸自述出来的罪孽深重外，也除了亲口告诉甄㲸楼延风的死，让她心如刀割外，白露还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白露佯装着甄涴将甄㲸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她趁机将那颗有个小孔的赤金南珠塞到了甄㲸的身上。

    本身，白露并不确定珠子中的白色粉末是什么。

    直到在明政殿中，遇到那直奔她而来的雄鹰，白露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珠子里面装的是一种引兽发狂的药粉。就同白露当初用来吸引乌鸦群的药粉异曲同工。

    再加之，白露离开席府之前，久病卧榻的席行舟竟然突然出现，以及他不阴不阳的语气，和阴测测的目光。白露得出结论，自己头顶上这支赤金南珠的钗子多半是席行舟吩咐嬷嬷给她戴上的。

    白露抬手，将钗子摘下握于手中。

    若是没有半路上的小石子，若是她不曾险些跌倒并将这珠钗掉在了地上，那么明政殿中，她应该已经被巫王肩头的雄鹰给毁了容貌。更甚者，她也许会少个眼珠子，乃至丧命。

    握着珠钗的指节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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